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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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罩冷着脸单手抱着红罗宾，一手举着钩爪枪，将自己和红罗宾带上了一个顶楼。他已经尽力控制自己的动了，但是到底这种骨头的伤害，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动不动躺床上恢复。

所以蝙蝠侠永远都是这么慢。被挡在红头罩下的那张脸露出了一个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苦涩的笑容。在将那个多功能腰带为一定的支撑重新绑在红罗宾身上后，红头罩就知道他其实已经将自己的位置完全暴露给了蝙蝠的目光下。

红罗宾有这个能力在重新得到腰带（哪怕是被损坏了）后，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讯息发到蝙蝠系统——就比如告诉蝙蝠家他没事，现在优先解决小丑什么的。

然后在这段时间里确定“红头罩”的身份，确定他是不是又一个罪犯，确定他对蝙蝠家的威胁性，最后再确定制服红头罩的由a到z的计划——呵，蝙蝠的脑回路。

可是接下来的故事显然不会那么美好。

红头罩在红罗宾面前，大致是因为曾经类似的经历，他自身的正义感和善良，以及对小丑和蝙蝠侠的不满，这让红头罩很自然的将自己对红罗宾这个存在的不愉快忘在了脑后。

他现在脑内的想法也很简单，那被诅咒的池子影响的灵魂，被伤痛和死亡折磨的灵魂，他在心底尖叫着。蝙蝠侠怎么敢这么做——在没有解决小丑的前提，又一次、又一次将一个无辜的男孩带进了他的职业。

蝙蝠侠怎么敢？！

瞧瞧，这不就是结果吗？再一次的，一只年幼的小知更鸟又被小丑伤害了。就因为蝙蝠侠没有将小丑这个存在灭绝。

而下一秒，明明背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是红头罩依旧在第一时间抬起了头，那个他在熟悉不过的黑漆漆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就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他撬了蝙蝠车的轮胎一样，一个人半蹲着推着轮胎，转过头，就看到一只黑色的蝙蝠站在他的身后。

就如同历史重演，只是他这一次不再会被吓到了而已。

……

“呼叫蝙蝠侠，红罗宾发来讯息，谢天谢地！他没事！”

率先破解红罗宾传过来的加密消息，神谕第一个就松了口气。

没人知道在收到红罗宾失去踪影并且在小丑那边出现时她的心情，同样为小丑手下的受害者，芭芭拉当时觉得整个人从身体内部传递到外的在发冷颤抖。

感谢上帝这个孩子没有继续出事……蝙蝠家已经有个孩子受害了，蝙蝠侠是绝对接受不了第二个孩子因他出事的。

芭芭拉至今记得当时通过监控看到近乎崩溃的蝙蝠侠，只差一步，那些罪犯就会死在蝙蝠侠手中。还有后来回来的迪克，如果不是蝙蝠侠及时，小丑就会真正死在迪克手下。

可是芭芭拉再恨小丑——她因小丑瘫痪，一辈子都没办法再站起来，她如何不恨？——她也知道，蝙蝠侠绝对绝对不能踏出那一步。迪克同样如此，杀和不杀是一个节点。

哥谭已经足够糟糕了，唯一带来的一点希望，蝙蝠侠，如果他也表现出杀人才来拯救哥谭的话，那么哥谭才是真正的完蛋。不仅哥谭完蛋，蝙蝠侠也会因此……

芭芭拉揉了下太阳穴，说真的，虽然不知道那个红头罩是谁，她是真的感谢对方——感谢对方没让红罗宾继续处于小丑的威胁之下。

哪怕在感谢的同时提起了相当等量的警惕，也无法阻止芭芭拉此刻的庆幸。

“你们知道这个‘红头罩’是什么身份吗？在今天之前，我完全没查到他的任何活动迹象。新的超英，新的……罪犯？”

芭芭拉只用了几秒钟就缓过神，重新提起神谕的冷静，在电脑面前不错过任何一个消息。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它给我一种不妙的感觉，它会让我想到小丑。”

夜翼在通讯那边嘀咕了一句，知道红罗宾没事，夜翼的语调多少也变得稍稍轻松了些（神谕知道他是在强迫自己表现得轻松，刚刚杰森的录像已经足够叫他痛苦了)，他总是活跃气氛的那个。“但是他明显很不喜欢小丑——只要他不是新的坏蛋、麻烦、罪犯，我想我会决定喜欢他，哪怕他的称号多么没情调。”

“夜翼。”

“okok，我知道的。”

夜翼停下了吐槽，这是多么熟悉的蝙蝠式的不赞同。“红罗宾的位置在哪？我这边已经快解决了——至少我能找到的、神谕找到的那个火乍弓单已经解决了——中间我还找到不少烟花、不是小丑口中的烟花，是真正意义上的需要缴税罚款的烟花。里面还有送你的贺卡，b。”

“而且，现在这边已经被警察控制着清空了，短时间内小丑应该玩不出新的花样——他的骨折还没好吧？他是怎么在短短两三天内就越狱的？明显他这次的动比以前嚣张却又没以前那么的……额，谨慎？小心？虎头蛇尾？”

夜翼想了个不太适合的单词，并且对此感到不解，他和红罗宾产生了同样的问题。

然后不等其他人接话，商业街上那巨大的屏幕，小丑哈哈哈的疯狂笑声依旧没有结束，他带着比之前更让人害怕的笑容激动地说出的一句话，让原本还打算再开一次玩笑，至少让气氛没那么冷漠的夜翼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因为小丑说。他在发现那个红头罩踹毁了摄像机后，对着已经黑屏的镜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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