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魔兽袭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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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达这个世界的时候，引导就将这第一层，也就是被称作为米斯菲尔的大陆的一些问题告诉了艾西丝。
也许是神的眼光比较高，引导所拥有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也只是那些大方面的，而其中刚好有着和通行证有关的部分。
或许相较于其他世界，米斯菲尔大陆可以算是过于贫穷了。不是没有神试图改善过这里，只是无一不被这里的现状给打败。
文明、魔法、智慧，这个世界的人都保持在了最低范畴内。
可以说，除了光明、太阳，还有气候相关的神，大部分神连这里的信仰都懒得收集。
在大部分眼中，这个一穷二白的世界，也就只剩下皇室的信仰有点用，而为了那些芝麻大小的信仰，他们还要花费时间剔除优质和劣质的，实在是时间成本太高。就算神明的寿命再长，也不意味着他们喜欢将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艾西丝不知道，至高之神是如何看待这个世界的，又对于她抱着怎么样的期待。但是就从那位的做法来看，应该也算不上有多么在意，不然的话引导也不会只保留了这个世界的大架构，而没有完整的信息提供了。
然而就算是这么落后的世界，却也有着一些明文规定的制度，比如冒险者的特权，再比如艾西丝所提到的通行证。
“通行证？”
吉斯·艾克以低人一等姿态和艾西说话，就应该做好了可能需要支付很多酬金的打算。一个魔法师，还是会自己制作魔法道具的等级，对方的聘用费用怎么算都不会低。
只是，饶是他猜测各种可能，甚至都想过可能会被对方给羞辱，吉斯·艾克都没有猜到是这样一个十分寻常的条件。
见眼前的青年面露犹豫之色，艾西丝问道：“怎么？只是一张小小的通行证，应该不至于让你们感到为难才是。”
吉斯·艾克之所以迟疑，是这个条件本身过于随意，而不是无法做到这件事。
听了艾西的话，结合对方所说的话，他才意识到他的犹疑让这位魔法师对他有所误解，便急忙说了几句话，权当解释了。
“不不不，这件事很容易。”
对于这位为什么可以离开一个区域，手上却没有通行证这件事，就不是他应该去思考的问题了。
摇了摇头，吉斯·艾克补充道：“我以为您会需要酬金，然而——”
艾西丝愣了下，笑道：“艾克队长，你想多了。我使用我自己制作的魔法道具，并不会消耗我多少魔力。更何况，提出使用符咒的人本来就是我，那么就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了。至于通行证的事情——”
艾西丝故意眨了眨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不过是顺带的条件而已。我是认真的想要通过这里，所以提供了宝贵的道具。”
“而且——艾克队长你明知道要支付大量的酬金，才可以让我出手，却还是那么拜托我了。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比起所谓的完成任务得到名声，你更在乎的是你部下的生命？”
“实不相瞒，名声这种东西对于上面的人来说很重要，可是对于我们来说……”
吉斯·艾克微微摇头道：“有想这些的时候，还不如想想怎么保住命。”
说到这里，他询问艾西：“我珍惜自己还有部下的命，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只是从让你出手来看，也未必真的全部为了他们吧？”
吉斯·艾克十分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见过的只做表面功夫的人多了去了，他不明白眼前的艾西如何判断出他是为了保住性命的。
“其实很简单，如果你眼中只有往上爬的话，就不会带着部下，并将那张符咒给带过来了。”
“为什么？”
“我的符咒为了方便使用，只要是有一丁点魔力的人都可以使用，就是效果会比魔法师用起来差一点。”
“我会将符咒交给你的部下，你是个聪明人，马上就应该明白这代表着他可以使用。即便如此，你却还是亲自过来询问我这个东西的来源。”
“这证明了什么？说明了你是出于安全问题，才会自己过来与我沟通，而之所以带着部下，也是为了让他们安心。”
艾西丝走到了一边围栏处，手指划过了上面细长的印子：“这些痕迹很明显是魔兽留下的，人的手不可能让它凹陷下去。也就是说，你们的处境很危险，你们已经不止一次阻止魔兽从这里出来了。”
吉斯·艾克露出了略显疲惫的神色，声音也带着些淡淡的倦意：“你说得没错，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人，只有活下去才有资格谈论未来，死了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在得知了艾西愿意帮他们的缘由后，吉斯·艾克简略说了下这几天发生的情况。
“一周以前，我们得知了这一带用来保护别人的结界失效，需要有人暂时维护这里过路人的安全。当时正好是几个国家在打仗，只能由我们这种薪酬少又随叫随到的民间士兵来接任务。”
“要不是听到你的真心实意，就冲你这敢接这种活，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为了出人头地连命都不要了。”
吉斯·艾克嘿嘿一笑：“一开始的时候，魔兽并没有出来的意思，我们也就相安无事的待了几天。得知了我们这里的情况，原本已经腾出手的骑士就干脆没有当回事，让我们继续负责这里的警戒。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还不允许我们封路。”
艾西丝看了眼外面的牌子，笑得意味深长：“可是从你们如今的做法来看，这是违背上面的命令了。”
“废话，那帮蠢货又不会在意别人的生命。而且如果真的放人过去，出了人命就是我们来背锅，他们屁事都没有，随口说说好话就行。”
【看起来，这个世界穷归穷，该有的还是没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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