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四点之后再打我电话，十点前我要回家。”
方明曦打完那一巴掌，就似结束了这趟来的目的，拿起手机对邓扬讲明周末去陂山的条件。
邓扬拽着唐隔，愣愣点头。
方明曦不再和他们纠缠，不看他二人，径直出了店门。
后头似有争吵，她没回头。
一路阔步，方明曦走得很快，气息越发加重，她凝着前方，脚下上了发条般不停，直至被一通电话拉住。
周娣打来问：“没事吧？那个唐隔有没把你怎么样？”
“没事。”
方明曦深呼吸，“邓扬也在。”
“那就好。”
周娣松了口气。
前一天傍晚方明曦被邓扬一通电话叫出去，见她回来后情绪低落，周娣追问了几句，结果得知她妈妈夜宵摊被砸的事和邓扬身边的唐隔有关，又听说方明曦要跟唐隔见面，周娣实是为她担心了好一晚。
周娣又问：“怎么处理的？她道歉了么？”
“嗯。”
“以后不会再……”
“我打了她一巴掌。”
方明曦说。
“……谁？”
周娣一怔，“你说唐隔还是邓扬？”
“唐隔。”
周娣默了好一会儿，“你不怕她记恨，以后再找你们麻烦？”
“怕，我真的怕。”
方明曦喉头无声哽了哽，“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周娣听出她语气中的复杂，长叹一声，“算了，好歹还有邓扬在，左右他撇不开责任，他要是真喜欢你，总不会再看着他朋友闹事不管。”
方明曦垂眸，半晌低声：“便宜她了。”
她稍停顿，声音中隐约透出疲惫，“周六下午我得去陂山，没法去图书馆了。”
周娣安慰她：“没事，下个学期才考呢，还有时间。”
方明曦扯唇角，想笑却笑不出来，声音很轻：“这是最后一年。”
周娣不知该说什么开解她。
“算了，你去吃饭吧。”
方明曦不想拉着她陪自己低沉，吐出郁气，“我回家一趟，不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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