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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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小刚站在悬崖边，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暮色四合，最后一缕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是要坠入深渊。柳二龙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指尖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二龙...“玉小刚的声音有些哑，“我们分开吧。“

柳二龙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小刚，你说什么？“

“天下人都知道了。“玉小刚转过身，月光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我们是兄妹，这是不伦之恋。你还有大好前程，不该跟我耗在一起，这样会毁了你的...“

“不该什么？“柳二龙突然上前一步，死死抓住他的手腕，“不该爱你吗？“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玉小刚，你看着我！“

玉小刚被迫与她对视，看见她眼中燃烧的火焰。那是他熟悉的倔强，从年少时起就未曾改变，曾经的自己正是被她的倔强吸引住的。

“我们已经错过了那么多年了。“柳二龙的声音在颤抖，“你还想让我错过一辈子吗？“

玉小刚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日在武魂殿的场景。

比比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嘴角挂着讥诮的笑：“你以为你能摆脱我吗？玉小刚，从以前到现在，你都没有选择过我，那我也要让你尝尝我当年的感受，哈哈哈…“

他也记得柳二龙当时是如何挡在他面前，用身体承受了比比东的威压。她的后背被魂力震得血肉模糊，却始终没有退后半步。

“二龙...“终归还是不忍心，玉小刚的声音哽咽了，“我不想你...“

“你不想我什么？“柳二龙突然笑了，眼中却含着泪，“不想我受世人唾骂？不想我背负骂名？“她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抚上他的脸，“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宁愿背负这些，也不愿再失去你？“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城镇的喧嚣。酒肆里说书人的声音隐约可闻：“话说那蓝电霸王龙家的私生女，竟与自己的亲哥哥相爱了...“

玉小刚浑身一颤，下意识后退半步。柳二龙却步步紧逼：“你听，他们都在说我们。“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疯狂，“那就让他们说去吧！我根本不在乎他们，我只在乎你。“

“二龙！“玉小刚抓住她的肩膀，“你清醒一点！这样下去，你会...“

“我会怎样？“柳二龙仰起脸，月光下她的泪痕清晰可见，“会被世人唾弃吗？“她突然笑了，“可这些比起失去你，又算得了什么？“

玉小刚怔住了。他想起年少时，自己和弗兰德偶遇柳二龙的时候，他们都被这个美丽倔强的姑娘深深吸引住了，他们三个人一起历练，那时候的他们是多么的快乐啊，可现在…

一切都变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你知道吗？“柳二龙靠在他肩上，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玉小刚感觉肩头一片湿热。他抬手轻抚她的长发，想起那日在星斗大森林，她为了救他差点丧命。那时她也是这样靠在他肩上，气息微弱地说：“小刚，没关系...“

“二龙...“他叹息着将她搂紧，“你这是何苦...“

“我不苦。“柳二龙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