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髭切对源赖光印象和态度的转变，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怎么说呢，并不是非常直白直观的改变，而髭切这样的老刀在最初的失态之后，也轻易不会把真实的想法再表露出来了。

但大家毕竟是共事许久又有过共同敌人黑暗审神者的刀剑，那么一点的不同，在仔细观察注意之后，还是被大家发现了。

如果说最初髭切对源赖光的态度是抗拒和抵触，那现在他在对待源赖光的行为之中，更多了几分审慎和紧张。

他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已经接受了自己对抗不了这位审神者源赖光的事实。

但同时，他又对靠近审神者他有种本能的畏惧。

这并不是出于他曾被其他审神者伤害过、暗堕过的原因。

髭切他就是单纯地拒绝和敬畏这位审神者源赖光。

髭切对他并不亲近的态度，比之膝丸比较友好的接触，就要显得分明许多。

源赖光不可能没有察觉这样的对比区别和变化转变，但他耐心很足，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

膝丸答应了兄长不会与这位源赖光契约。

但他对于能够和审神者手合比试甚至不吝赐教求学这件事情本身，还是很愉快的。

至少在源赖光要求开手合室并且同意刀剑付丧神和他比试之后，膝丸是最早也是最初主动和源赖光切磋的刀剑付丧神。

其他刀派的各位刀剑付丧神，对源赖光的印象还停留在大众的通常的感觉和历史记载之中。

他们对于髭切的表现，不是没有自己的掂量和审视在。

虽然他们想象不到鬼切和髭切的事情，但他们却同样能够以他的态度为鉴。

为曾经是源赖光刀剑的髭切，居然这般抗拒旧主。

这件事情本身，无论对于源赖光还是髭切，都很耐人寻味，至少本丸好事之人不乏以此为玩笑，鹤丸国永甚至还偷偷开了赌局猜髭切和源赖光的僵硬关系何时能够有一个小突破。

值得一提的是，连看起来老老实实的烛台切光忠都被迫下注了。

“兄长，你……”

膝丸又一次在面对自家兄长笑眯眯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态度面前，失了言语。

他只能无奈地又一次放弃提起这个话头的欲望。

这样的情形，在审神者源赖光到达本丸的半月里，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连因为失去和泉守兼定的自闭刀剑堀川国广和本就性情古怪又因为本丸发生的事情倍加痛苦的宗三左文字都能够和审神者源赖光在慢慢的相处中，找到了一个也许是暂时也许是始终的平衡点。

但髭切还是没有和源赖光进一步交流的打算。

膝丸别的不说，在对自家兄长的了解上，还是很可以的。

就像他能够分辨出髭切是真的不在意还是装傻不在意一样。

半个月多的相处，膝丸从自己的角度来看，这位审神者源赖光真的已经很不错了。

就目前来看，他没有神经或者变态的潜质，虽然手段严厉甚至透出一股子冷漠，并且对刀剑付丧神的态度也不算十分亲热，但一来他们这些黑暗本丸的刀剑也没指望和这位历史上的大名将军有什么相亲相爱的相处，二来时之政府也算拿出了态度，现在是每周都派人来进行了解开展各种沟通工，他们也算是稍微松了口气。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在场的每一位刀剑付丧神虽然都对自己十分自信，也对自己的能力很肯定，但这种肯定在面对旧主的时候，总会不自觉打了折扣。

就像压切长谷部到织田信长面前，绝对不会比闹脾气的小朋友好多少一样（这是膝丸自己猜的）。

他们对自己的旧主脾气，是有一定的认识的，虽然没有那时候的确切记忆，为刀剑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印象，但绝不是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越是强大影响力大的旧主，对他们的影响可能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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