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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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波折，他们来到了克拉克的秘密基地。是肯特农场的仓库后的一处小空地，这里相比四周，略高一些，像一个小山丘。因为灌溉不便，没有种上米，地上长满青草，还有几朵小野花。因为仓库和米的遮挡，如果不仔细寻找，还真的轻易找不到这里。

这时的布鲁斯还不知道，这里是克拉克的秘密基地，除了他的父母，他只带布鲁斯来过。

布鲁斯站在那里，面向太阳，深吸一口气。感觉哥谭的阴沉，仿佛在这一刻远离了自己。

克拉克把外套脱下来，铺在草地上，率先躺了下去，还用邀请的眼神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没有嫌弃什么，也跟着躺了下去。

他们并排躺在草地上，阳光照射下来，暖洋洋的。

布鲁斯感觉自己自从父母死后冰封的心，似乎也照入了一缕阳光。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度，听着耳边传来的风声和鸟儿的鸣叫声，鼻子还能闻到米的味道，这一切都那么令人着迷。

克拉克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布鲁斯，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种好像是沐浴露的香气。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克拉克心中想到。

“当然。”

布鲁斯睁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

克拉克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把心中想的说了出来。但得到肯定的答案，克拉克感到超级高兴，这是他第一个朋友，也是目前为止唯一的朋友。

我真希望能和布鲁斯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克拉克在心中暗暗发誓。可想到布鲁斯说过，他们是来度假的，那么肯定不会待太久，克拉克又有些低落起来。

“布鲁斯，你会很快离开吗？我是说，不管怎样，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克拉克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他有些沮丧，他好不容易有一个朋友，却马上要离开。而且布鲁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他还会和自己做朋友吗？

布鲁斯伸出手，揉了揉克拉克的小卷毛，感觉手感还不错。“虽然我会离开，但我们可以写信啊，我会给你寄礼物的。”

刚说完，想到自己的游历计划，布鲁斯为给克拉克寄什么思考起来。

要不要给他寄块氪石呢，布鲁斯皮皮的想到。这时的他，好像又变回了曾经无忧无虑的自己。

去他妈的哥谭！布鲁斯狠狠地在心中骂道。

让自己放松一下吧，就这一次。度假结束后，他还是那个要为父母报仇，要改变哥谭的战士。可是现在，让他暂时放下那些东西吧，让他仅仅是布鲁斯，布鲁斯·韦恩。没有哥谭，没有黑暗，没有复仇，没有痛苦的布鲁斯·韦恩。

“如果，我是说如果。”

克拉克有些纠结，他想对布鲁斯说实话，又有些害怕布鲁斯会因此远离他，而且自己的父母也告诉过自己要保密。

“我和别人有些不一样。”

克拉克含含糊糊的说，他不会说谎，也不想骗自己的朋友。

“你是想说，你比别人更可爱吗？”

布鲁斯当然知道克拉克想说什么，他没想到，克拉克对刚认识没多久的自己竟然这么信任。“克拉克你可真自恋，不过，比起我，你也就只是可爱了，长得吗，还算凑合。”

说完，还凑上前去，仔细端详着克拉克的脸。

“布鲁斯，我不是……我是说，我没有。”